墨清点头，“这还只是咱们查到的，没有查到的暗中没有放出来的还不知道有多少呢。”
这个势力比他想的更疯狂。
夜温辰这时候也从外面走进来了，看见那些名字没有多大反应，“倒是厉害，跟凤梧那个势力有的一拼啊。”
他惬意地坐在椅子上吃着点心，“可以准备出发青云秘境了吧，我都要无聊死了。”
“可。”墨清给他倒了杯水放到他面前，“我已经让人收拾行李了，等到了出发的时候可以直接走。”
“那个秘境入口在什么地方啊”木染收起名单也坐了下来。
“在霜雪城后面那座山的向东两公里的地方。”
“还挺远。”木染吐槽了句，三人说起家常话。
大长老那里他们并不担心，肯定能成。
果然，次日一早听瑶就跑来说：“大长老要见你们。”
木染和夜温辰再次走进大长老房中的事情，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昨天的冷漠孤傲，取而代之的是憔悴和颓废。
晚柯永远是她心里的一根刺。
几人落座，大长老沉默了很久才问：“能告诉我，昨天陈科是怎么跟你们说的吗”
木染把昨天她跟陈科的对话原封不动的说了出来，大长老听完以后气势更加低落。x2三
“当年，小晚也是在我面前哭诉着她不知这一身魔气从何而来，可我可我没有信她。”
她当时被自己心中的愤怒冲昏了头脑，第一反应不是去找她询问为何修魔，而是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想来，她当年应该是对她这个师父失望透顶了，才在最后被杀的时候一言不发。
之后的很多年里，她都在会很愧疚中渡过，至今依旧如此。
木染在心里叹了口气，没有发表评价。
“大长老，晚柯修魔那段时间，您有察觉到什么异常吗比如说她是从哪次历练后有些改变的还是遇上一个人之后改变的”
如果她希望能找到更多有关于那个组织的线索，也许那个组织就跟试验有关系。
“异常”大长老细细回想，木染他们没有催促，静悄悄地等着她回想起来一些细小的关键。
“静言八年六月十五，那天早上我派她带人去给菡萏殿殿主送谢礼，走的时候她是和六个师妹一起走的，但是那天回来的时候，却只有她六个小师妹，小晚并没有回来，那些孩子给的理由是，小晚说她要去见一个人，让她们先走，她随后就跟上，但是我等了整整两天小晚都没回来。
第三天的时候，我实在不放心，带着人出去寻她。快正午的时候，我在街道上看到了正要回宫的她，但是，她已经把前两天发生的事情都忘了，我也担心她是被什么人刻意抹除了记忆，调查过这件事情，但是一无所获。后来她的行为举止跟平常没有丝毫变化，我也就没有放在心上。直到后来她修魔的事情曝光，我才知道她竟然暗中跟魔族有联系。”頂丶ノ亅丶哾網
大长老痛苦地闭上眼，这件事情对她来说是一个永远都过去不去的坎。
“她修魔的事情是怎么暴露的”
要不是因为她有小贝的存在能感觉到陈科的不对劲，陈科修魔的事情还真不会这么快曝光，那晚柯呢，她又是怎么暴露的
想到这里她突然又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对了大长老，我想问问您晚柯她有月霓裳这种东西吗”
“月霓裳”没人认不知道月霓裳是干什么的。
大长老摇头，“没有，那种东西太珍贵了，能拥有的人太少了，这么多年来也就只有昨日的那个男人获得了月霓裳。”
那就奇怪了，晚柯他们也身负魔气有没有月霓裳庇护，她们是怎么不暴露的
她是这么想的也这么问了，“大长老，晚柯身上有什么能够掩盖魔气的东西吗不然她是怎么一直在菱花宫不曾暴露身份的”
听瑶也很好奇，好奇地看着大长老。
大长老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知，她的身上确实没有任何魔气。就是当时暴露也是一场意外，那次本来是修灵大会上大家清楚降魔石将另一个可能修魔的人压在降魔石前，但是没有查到那个人身怀魔气，小晚是在上去压他下去的时候走到降魔石前被攻击后才发现的。”
如今想来，她当时真的是蠢。
若是小晚真的知道自己身怀魔气，怎么会主动前往降魔石前，她当时被降魔石攻击时错愕的样子也不是作假的，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身怀魔气。
降魔石。
这个东西木染知道，这个东西很厉害，无论那个魔物多强大，在降魔石前都无所遁形，哪怕是赤戾来了都一样。
所以当年，如果不是晚柯自己走近降魔石，她身怀魔气这件事情还真的不会暴露。
木染叹了口气。
万般皆是命啊。
夜温辰一直在旁边静静她们说话，等她们都说的差不多了才问：“当年那些师妹有没有问过她要去见的那个人是谁”
大长老摇头，“当年她们都问了，不过小晚没有回答她们，听她们猜测，她们都觉得那个孩子是去见自己的情郎了。”
“情郎晚柯有喜欢的人”
“这个我了解的不多，听瑶每天都在宫里，不太可能见过别的男人，但是听她们说，小晚有的时候经常会拿着一根碧绿的簪子发呆。”大长老叹了口气，她对晚柯了解的还是太少了啊。
“菱花宫常有别的势力来拜访吗”夜温辰问。
他们调查，菱花宫的规矩很严格，如非必要是不允许下山的，除了修灵大会这种大的赛事和为其他势力的老大贺寿之外基本是不会下山的，一年基本只会下山三四次，而且每次下山的时间最长也就是修灵大会的一周左右。
“菱花宫在高山之上，鲜少有人拜访，来的最多的也就是菡萏殿的人了，毕竟都是女修又离得近，所以来往会多一些，其他的势力都不太来。”
这就麻烦了。
晚柯当年失踪的那两天肯定是一个很重要的转折点，就是不知道她当年到底是去见谁了。
木染又问了很多其他的问题才离开，一路上都很头疼。
从前和晚柯关系还不错的那些女修很多都不知道去哪里了，问都不知道要去哪里问，这怎么调查。
夜温辰一直都是很平静的样子，等她平静很多了才道：“想什么呢，走吧。”
木染抬头看了他一眼，“你倒是悠闲啊。”
夜温辰打了个哈欠，“自然，纠结也没用啊。”
两人说话间已经回了小院，双生花和阿凉在玩，见他们回来了，纷纷走到他们面前，“问出来了”
木染点头，“问试问出来了，但是问题又更多了。”
阿凉听不懂他们的话，只是抱着木染不撒手，“你爹爹呢”
“爹爹在书房。”
木染和夜温辰到书房的时候，墨清刚好跟罗一交代完夜宫的事情。
“回来了查的如何”
“越来越复杂了。”夜温辰帅气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平静道：“不出意外的话，得从青云秘境出来以后才能继续调查了。”
短短两天时间他们根本查不到什么。